流年缃晚

原ID:言简意赅黄少天

【聂情】聂明玦x温情 17+9(三)十七,好久不见
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从福利院出来之后,被警察送到了父母那里。他是高知家庭出身,父母亲都是A大教授。
          看到瘦瘦高高的聂明玦,脸上还有一块丑陋的疤痕,母亲紧紧的抱住他放声大哭,不停地自责:“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没抓紧你的手,你也不会被人群冲散,更不会被人贩子拐走。阿玦,这四年来你受苦了啊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身子有些僵硬,拍了拍母亲的背,柔声安慰:“妈,我没事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母亲听到那一声好久未曾听见的妈,哭的更加厉害。
          父亲红了眼眶,拍了拍聂明玦肩膀,重复自语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男子汉多条疤没什么的。没什么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小九,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在父母怀里。警察叔叔告诉他,他们会为所有孩子找到父母的,如果找不到就送去正规福利院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他其实想说自己不想走,他想看到小九找到父母,他不想让小九再去福利院了,就算是正规福利院,她也还是一个人。他甚至想求父母收养小九。
          但他看了眼镜子,丑陋的疤痕在提醒他,小九不要他了,他黯然的上了离开小镇的警车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午夜梦回,他总是能梦见小九,他想问她为什么。但她总是对她莞尔一笑转身就跑进无尽深渊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急忙拉住她,可没想到小九力气巨大无比,突然又笑的尖酸刻薄,发出的声音却是杨妈妈的:“小十七,不想我走啊,那你就跟着我来吧。”说着要把他一同拖入深渊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从噩梦中惊醒,从福利院回来后的每一天晚上,他都在做噩梦。有时候是小九死了,有时候是他根本没逃出来。反复在折磨他脆弱的神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缓缓坐起来,靠着墙抱紧旁边的娃娃,父母买衣服给他的时候,在街上他一眼看中了这个娃娃。直觉告诉他,小九会喜欢的。不顾父母惊讶的目光,买下了它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回来就主动要求买了两样东西。一样是棒棒糖,什么味道的都拿了两根。一样是布娃娃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低下头,把脸埋在娃娃怀里,发出沉闷的声音:“小九,你在哪里。我好想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棒棒糖太甜了,我不喜欢。但你应该会喜欢。你最喜欢甜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那块糕我后面吃了,很甜的,你不是最喜欢吃这种糕了吗?你为什么不要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到每晚杨五给你送饭了,我就一直躲在窗边等他走了。我想陪你一会儿,可我怕你讨厌我,我不敢出声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布娃娃的背,轻声唱起了摇篮曲。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”
         之后聂明玦考上了警察,做了一名刑警。他享受正义得到声张那一刻的感觉。
        也方便让他通过警局的情报网络寻找小九,可他始终找不到她。
 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26岁的时候做到了刑警二队的队长,他长得很有男子气概,但脸上的疤痕加上他时不时就暴躁的脾气,让他手下的人都怕他三分,不要说审讯时候对着犯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张祥,人称祥子,人看上去吊儿郎当的,但是做起事来认真负责,从不敷衍了事。就是人一天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嘴上叼着包子笑嘻嘻拍着聂明玦肩膀:“老大,小道消息听说隔壁缉毒的正副队长受伤调职了。上头有意思让我俩顶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皱着眉翻看手上的宗卷,“就你那小道消息,什么时候准了。祥子,你去查一下花园小区受害人的社会关系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祥子收到命令立刻收起来玩闹:“是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结果当天下午聂明玦收到了局长发下的调令,他和祥子被调去缉毒大队。他看着眼前的调令默默咬牙,祥子这家伙,难得一次准了。又感到奇怪,按规矩都会提前通知,为什么这次那么匆忙。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拿着调令杀去了顾局长办公室,却是吃了个闭门羹。秘书小姐说他去了缉毒大队。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走到缉毒大队,经过审讯室,里面用宋丹丹的话说那是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吵闹。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推开审讯室,认识他的几个警员向他打招呼。他看到顾局双手插袋,静静地看着审讯室里面,镜子是单面镜,里面看不到外面,外面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 他向顾局打了声招呼,顾局见是他皱了下眉:“小聂,你怎么来了?”他向顾局表明了来意,顾局摆摆手

        “别提了,我这里本来就人手不够,为了抓里面这小兔崽子还把我两个队长弄伤了。缉毒大队这边事情急,先把你和祥子调过来,等他们手上这案子结了,我也来得及调人过来,到时候是回刑警二队,还是留在缉毒大队,都随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他随着顾局的话看向里面的女人,长得很惊艳,如果忽略右脸上的疤,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冷美人。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不自觉摸了摸左脸,他们的疤很像,只是她在右脸,他在左脸。

       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,有那么一瞬间,他问自己,会不会是小九,她是不是他的小九。

        但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,小九脸上没有疤,就算之后划了,小九也不会贩毒的。

        他向里面努了努嘴,问身边一个小警员道: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老周把桌子拍的,这要不是审讯室,我在门口以为你们搞联欢会击鼓传花呢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个小警员苦笑着向聂明玦大吐苦水道,“聂队啊,我们以为这次行动不能像拽萝卜一样拽出身后那个贩毒集团,可好歹吐出来个大鱼大虾啊。结果呢。嘴巴硬的不得了。别说大鱼大虾了,一根青菜都没啊。老周这是急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聂明玦有些惊讶,“你们在哪里抓到她的?”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线人给的交易码头。货还在。但是人都跑了。只有她在。我们正副队在追捕逃跑的卖家过程中,挨了枪,那群人里大多数职业杀手。她是我们唯一的收获了。哦,还有那些货,也被我们没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可她说自己是来散心的。谁大晚上4点去海港码头散心啊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小警员烦躁的抓着头发,为了这个女人,他们一个月没睡好觉了。现在前功尽弃还赔上了两个队长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挫败。
          里面的老周咆哮着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警官,我昨天失恋,半夜睡不着起来散散心不行吗?犯法了?”年轻女子,面容姣好,声音清冷,嘴角带着点调笑。

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暗自摇了摇头,不是小九,小九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的语气。
          老周把桌子拍的啪啪响:“你去毒贩的交易码头散心???散货吧你!”
          女子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,翘起了二郎腿:“警官,我哪里知道那是毒贩的交易码头啊?那门口又没贴,内有毒贩请勿入内。早知道这里面有毒贩我才不来这散心呢。话不能乱说,警官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的?你们鉴定科同事没有告诉你,上面连我的指纹都没有吗?我可是良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拿起放在台子上的一份报告,细细看起来又放下,她说的没错,没有她的指纹。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货的关系。这次缉毒队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老周气急冷笑:“良民可不会凌晨四点去毒贩交易码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女人烦躁的皱了皱眉,啧了一声,指着自己脑袋对老周旁边的女警说:“他是不是年纪大了?还是我声音太小了?所以听不清楚我说话?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然后手做喇叭状:“警官,我失恋了!失恋了!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,说不定我就跳河自杀了。这么算起来,你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,等我出去了,回头让人给你们送个锦旗啊,就写感谢警察,救我狗命,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在场所有人,包括女人自己都知道,什么散心,都是骗人的,可她硬是说谎不打草稿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女警被她逗乐了,笑出了声,老周瞪她,吓得脸色发白,马上严肃:“请你配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外面小警员气愤地道,“这人……这人怎么。”聂明玦好心接道:“那么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小警员点头如小鸡啄米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也被逗乐了,捏着眉头苦笑,这个唯一线索是个难啃的骨头啊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女人玩够了,摆正脸色说:“既然你们不信,那我要找我的律师,在他来之前,我有权保持沉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老周觉得自己没有高血压真好,不然要被气死在这个审讯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之后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,顾局骂了声小兔崽子,就走了。聂明玦待了会儿,看了下这个女人大致资料,带着文件也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温情,她叫温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第二天,是聂明玦和祥子去缉毒队的第一天。这天上午一早温情律师就来把她保释了。聂明玦来上班的时候还和她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看到祥子在整理温情被警方没收的东西留下的照片,走了过去:“怎么样,有什么发现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祥子摇摇头:“聂队,只有车钥匙,口红,家钥匙,还有一块小石头,鉴定科鉴定过了就是地上随随便便能捡到的石头。看着样子还真像散心的。”他一来就看过昨天温情的口供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想起来什么,抓住祥子的手,沉声问:“石头上面刻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被带着一阵紧张的祥子,学聂明玦的样子,沉声说:“还真有,不过鉴定科说刻的人力气太小了,有些年数了,已经看不太清了,好像是人名。老大,有问题?”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听了,心里燃起了一阵希望,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:

          “东西呢?”“啊?您说石头啊,还给温情了,现在人在签字办理手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匆忙赶到地方,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,聂明玦马不停蹄地向地下车库一路狂奔,追上了刚上车的温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温情把玩着手里的石头,想着刚刚的擦肩而过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被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打断了思绪,她摇下车窗,看到聂明玦的脸有些恍惚,他怎么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温情听完把心放回肚子,问题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温情对聂明玦笑得礼貌又疏离:“聂队请说,有能帮上的我一定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“石头,哪里来的?”他在期待什么,期待她说她是小九?还是她见过小九?

          温情的答案却让他失望了,她大方地把石头给聂明玦,“石头是我自己的,第一次会写自己名字,就在石头上刻了,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,就一直带在身边了,怎么了聂队?”说的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捧着温情给的那块石头打量,的确是两个字,看着像‘温情’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不是他给小九的那块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十七你原来叫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  “聂明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“唔,怎么写啊?我不认识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没事,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十七拉着温情的手,一笔一划认真的在床上划拉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第二天温情就忘了怎么写,十七想了个方法,地上挑了两块石头,用石头尖锐的一端用尽全力在另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刻字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温情拿到的时候开心的在十七旁边转圈圈,“十七你太聪明了,这样我就不会忘了!想不起来的时候看一眼就好了!”
 

          “谢谢,打扰了。”温情道了声不客气,接过石头,聂明玦就这么站着原地,她看了眼他脸上的疤,摇上车窗,司机发动车子,开出去一段,车窗被摇下来,温情通过反光镜看着丝毫没有动的聂明玦,手抚上自己的右脸,嘴唇动了动后,车窗再次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她说,“十七,好久不见。”

(今天没有了。晚安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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